刮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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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8年,读卫校的我去卖冰棍,刮痧救了一个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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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兄弟姐妹五个,我是家里的老幺,从小就是家里的“小祖宗”,不管是父母还是哥哥姐姐,都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。

幸好我这人也受得起宠,用父母的话说就是争气,读书的时候成绩一直名列前茅。初中的时候,老师就一直说我考个中专不成问题。

那年代,能上中专的就是能端上铁饭碗。父亲是村上的赤脚医生,最希望我去读卫校。

中考的时候,我却奇迹般地失去了考中专的机会。那时候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,能上高中也不错。

在填志愿的时候却又看到县卫校的招生信息,于是就随手填了下去,也算是遂了父亲的心愿。

于是,就那么随手填的志愿,我就成了县卫校的一个新生,那时候还以为,能上卫校就行,出来就能当医生。

可上学后一两个月后,我和老师同学们闲聊才知道,自己是很难当上医生的。

我们班上75个同学,绝大部医院,也就是职工子弟,他们毕医院,这也是当时很流行的“委托代培”模式。

而像我这样的农村娃们没有门路,毕业后就得自谋出路。在我可见的未来,当医生或许还是可以,但只能是像父亲那样“半工半医”的赤脚医生。

这样一来,我的心里就非常的沮丧,在我的心里,当医生确实不错,医院上班才行。

于是,我心里就有点“另谋出路”的想法。当时才刚满15岁,想法也不多,第一想到的就是考大学。

于是,我便一边在卫校上课,一边借了表哥的高中教材来自学。遇到不懂的地方,就去隔壁一中去问以前的同学。

虽然也是一心两用,但我在卫校的成绩并没有落下,甚至每次考试还能保持在前三的样子。

而且我还能保持一个记录,那就是不管什么考试,我都能在半个小时交卷,于是在老师眼里,我这孩子就是个另类的“天才”。

一转眼过去一年了,学校也放了暑假,那些有门路、医院上班的同学,医院见习,虽然做不了什么事,但医院的节奏,为将来正式上班打基础。

只有我这个无门无路的人回到农村老家,几乎是无所事事的状态,当时大哥早就在家里种地了,根本不需要我去干重活。在他们眼里,我这个未来的医生来锄土挖木太浪费,在家里看看书就行了。

话又说回来,从小到大,我也没有怎么干过活,大哥偶尔和我开玩笑时也说,我去干活就是帮倒忙,不去还不用操心。

既然无所事事在家里,总得找点事消遣才行吧。刚好看到卖冰棍的堂哥生意不错,据说一天能挣十几二十块。

要知道,我当时的生活费也就每个月30块钱而已,如果这个暑假也能像堂哥那么挣钱的话,那下半年不就可以在学校过上小康生活么?

于是,便拿着大哥的自行车,弄了一个泡沫箱子去街上的冰厂进货,拉回来挨家挨户、甚至田间地头地叫卖。

可我的脸皮薄,在其他村子能够叫几声,遇到熟人反而不敢吆喝。这样一来,我更愿意去其他村子叫卖了。

连续几天都还算不错,虽然挣不了堂哥那么多,但每天也能有个七八块钱,对我来说就很满足了。

那一天中午,我又拖着一箱子冰棍去一个叫肖家冲的村子。那是我们乡比较偏僻的村子,路途稍微远点,贩卖冰棍的人不大愿意去,我就能更快地卖完。

因为要走一段山路,推着自行车上了一个大坡之后,下了坡就到了肖家冲,出了一身汗的我,就决定在坡顶休息一下歇歇汗。

坡顶有一棵老大的梨子树,夏天正是树叶茂密的时候,再大的太阳也晒不着,凉爽的山风一吹,也是过往的人最喜欢的歇脚处。

我走到梨子树下的时候,树荫里有一个陌生人半躺在那里,身上穿着白衬衣,脚上穿的还是皮鞋,一眼看出就是个干部。

我也无所谓,要是认识的还可以聊几句,不认识的就当不存在好了。

可我不管人家,人家却要搭理我。那个陌生人半躺在地上,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,有气没力地问我:有没有蛋筒(甜筒)。

我心里马上就高兴起来,那时候的冰棍也就四种:白糖、绿豆、雪糕和蛋筒,最贵的是五毛一个的蛋筒,我能赚到两毛钱。

于是揭开泡沫箱要翻一个蛋筒上来,却又觉得对方的情况有点不大对,一边翻一边问了一声:你说话怎么这么奇怪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

毕竟也在卫校读了一年多书了,多少也懂得点这方面的知识吧。陌生人稍微坐正了一点,我这才看到他脸上一片恍白,嘴唇都有点带青黑色了,点了点头对我说:应该是有点中暑了,吃个蛋筒降降温会好点。

虽然我还是个学生,却也很有点医生的职业病了,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,又握了一下他的两只手,这才把蛋筒放回泡沫箱对他说:你这是闷痧了,现在不能吃冰棍,吃下去就坏事了。

陌生人看了我一眼,应该也是奇怪,你一个卖冰棍的半大孩子还懂得什么不是中暑是闷痧?

我解释了一下,说自己是我们县卫校的学生,看你样子是闷痧了,刮一下痧就好了,现在吃冰棍就加重了。

他听我说是卫校的学生,应该也放心了一些,便问我怎么办,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自己又实在走不动了,头晕恶心总想吐的,真的很难受。

我那时也没有想太多,考虑了一下就说,我帮你刮痧吧。

刚好树荫外面就有一些辣蓼子,我随手就扯了几个尖揉蔫了一下,拿到他鼻子下擦了几下,辣蓼子呛得他打了个喷嚏。

然后让他背对着我,把衬衣向上掀开,倒了点茶在手上,直接就用手掌给他刮了起来。

大概搞了那么十来分钟吧,陌生人把我喊停了,说你这小伙子不错,这么快我就不恶心了,应该没事啦,谢谢你。

我心里其实巴不得赶紧走,泡沫箱里的冰棍太长时间会融掉,那我就亏本了。既然对方自己说没事了,我当然就停下来,擦了擦手就要走。

陌生人站了起来,拉着我的手说你别走,我得怎么感谢感谢你才行。

那时候的我也真的单纯,看到刚才还像晒蔫了的草一般的人现在又活蹦乱跳了,这都是自己的功劳啊,心里完全就是满满的成就感,哪里用得着你那什么感谢。

于是嘴里说了句不用,跳上单车一溜烟就下坡朝肖家湾去了,留下陌生人在风中凌乱,身后还隐隐传来几句感谢。

事情如果就这么结束,那也无非就是我做过好事罢了。

可令我想不到的是,我的人生,就在我给他刮痧的那一刻,其实就不知不觉在改变……

9月份开学,不管我怎么想都得回学校了,回到学校的我,也依旧继续上一年的作风,一边上着卫校的专业课,一边自学着普高的课本,日子就像水一样平淡地过着。

大概一个多月后吧,我正在上课,学校的女校长来到我们班教室门口喊我的名字,让我马上去办公室一趟。

我心里还有点打鼓,像我这样没背景的农村学生,一年多以来,除了每次考试后的那几天,老师会多注意点我之外,其他时间基本就是透明人,还从来没有去过校长办公室呢。

我忐忑不安来到办公室,刚要喊报告,女校长就在门口笑着招手,进去一看,里面还有一个陌生人,似乎有点面熟却又真不认识,只好傻傻地问校长:我没有犯什么错吧。

校长和陌生人哈哈大笑起来,陌生人却站起来问我:小伙子,你不认识我了?

我想了半天也真没有印象,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陌生人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我:你不是会刮痧么?

一听刮痧,我脑子里马上就那么灵光一闪,立即就想起来了,眼前的他、就是暑假的时候,在肖家湾的坡上,那个我曾给他刮痧的人。

校长笑着朝对方说:张局长,你和小黄谈,我有点事先走了。

校长走后,被称为张局长的人才拉着我坐在沙发上。我这才知道,他是我们县教育局的局长,暑假的时候去我们那里调查情况,才和我有那么一次巧遇。

张局长问了我一些情况,最后很正式地对我说:

小黄,经过上次的接触,我很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医生,也很适合这个行业。但我刚才和你们校长谈了,得知你不是委培生,毕业后就得回村里自谋生路,你有什么打算吗?

我不好意思地说,自己真没有什么打算,反正家里也帮不到我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
张局长很无奈地对我说:你这资质,如果不上卫校上高中多好啊,那样就能考大学,考上医院的医生了。

张局长的这番话隐隐让我的内心有所触动,这一年多来,自己不一直在自学高中的课本么?于是便不好意思地说:我也有那个想法,这一年多来,我一直在自学普高的知识,毕业后就能以社会青年的身份参加高考,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怎么样?

得知我这一年多来一直在自学,张局长的眼睛里竟然精光连闪。真的,尽管那时候我还真不懂事,却真真实实看到他那种为陌生人而发出的精光。

张局长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,然后看了看手表,在办公桌上拿了一张纸,掏出笔来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说:这是我家的电话,你有时间来我家里玩,我的孩子也在上高中,你们可以交流一下学习心得。

就那样,那周六下午我就去了张局长家里,其实最开始还真的就是为了“交流学习经验”。

可进门一看,他的孩子竟然是个姑娘,我就有点不大好意思说话了,张局长带着我们两个小的招待了一顿大餐,吃过饭才算勉强开始能说话了。

从那以后,几乎每个周末我都会去张叔叔家,他的女儿有个很奇怪的名字:令令。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玲玲,弄得女孩对我翻了好几次白眼。

卫校的第三年,我们没有了理论学习,医院实习一年。

医院,这也是张叔给我联系好的,如果任凭学校安排,我应医院。

实习的期间,我也依旧保持着在学校的风格,一边跟着带教老师实习临床,有时间就继续自学。

张令令带回来的那些试卷,我基本也能做得差不多,有时候甚至还会超出她一点点。

也是这个原因,张令令渐渐对我很为配佩服,嘴里的黄哥也叫得出口了。

张令令高三那年,我的实习也快结束了,在张叔的安排下,我也参加了那年的高考,最终考上了湘南的一所医学院,正式成为一个大学生。而张令令成绩稳定一些,考上了省城的医学院。

五年之后,我们毕业之后,竟然同时医院。

而和我同在卫校的同学,他们已经有了三五年的工作经历,如今我回来了,昔日的同学情犹在,他们也给过我很多的帮助。

再后来,张令令就那么自然地成了我的恋人,很快又成了我的妻子,昔日的张局长张叔已经退休,如今也就成了我的老丈人。

几十年过去了,如今我也年过半百,医院的主任医师,在本地也算是有名的专家了。

每当有空闲的时候,我都会回想自己走过来的这半辈子:很大程度上,我的人生,就是当年那段卖冰棍的经历所改变的。

如果不去卖冰棍,就不会遇到老丈人,也不会有那次奇妙的刮痧遭遇。

如果没有那次经历,那样的我,大概率也就是一个赤脚医生罢了,和现在的成就比起来,完全是云泥之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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